因為家里有事情脫離反傳組一個星期了。許久沒有接觸到傳銷,洗腦,反洗腦之類的東西了,心神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寧,我的QQ也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。只是在一次酒桌上和我們村書記聊起了傳銷。因為我爸在我們那里交際面很廣,我進傳銷的事情太多人知道了,只是沒有人當面和我提起。他開口就說:“我今天不是以村里書記的身份,而已以一個大哥的身份和你談談,在我們這里你不是第一個吃了傳銷的虧。”之后我想到了他兒子(和我同歲,小輩分)在大二時期莫名其妙的輟學了五個月。花了七八千塊弄回來了,在網上談個女朋友,現在跑云南昆明了。從不給他爸爸打電話,要么就是發信息罵人,罵他爸是畜生,賤人,什么話都罵。他和我說這些的目的是希望我勸勸他兒子,四十多的人了,自己做的再怎么錯,兒子這樣還是很寒心的。這小子在我回家這段時間也打電話找過我,可是我忙別的事情沒有接到。他爸說到等他兒子年底回家結婚再請我吃飯,好好開導一下他。這次也是我第一次當著家里這么多人的面,借著酒勁談到傳銷里的一些事情,也希望以后對周圍的人產生一些免疫力。這些也是我這里幾天唯一提到的一點傳銷。
回到武漢,準備著好好溫習一下反傳知識的,但是任務緊急,時間倉促,我必須踏上去福建的列車。求助者李先生在上海,打電話給霄云說了一下他弟弟的情況。二十二歲,武夷山酒店管理中專畢業,被朋友邀約到揚州五個月了,性格內向。他自己去聽了幾天課,有什么鄧小平的十六字方針,楊謙的三商法,四個發展時期等。我向他要了到他家的詳細乘車路線和福建那邊接我的人聯系方式,他讓他妹妹小芳到他們鎮上的車站接我。這真是一段崎嶇的路,轉了好幾次車。
李先生說他弟弟這兩天急著想走,一直打電話知道確認我上車了才放心。十三個小時的車程,因為前段時間的勞累,我幾乎是一直睡著到了建甌。深夜里的這個縣級市顯得格外絢麗繁華。在車站附近找個賓館住下了。早上六點我就發信息給小芳讓她準備一下,讓她給我編造一個身份,并需要一個和她弟弟單獨交談的安靜環境,先做一下鋪墊。我準備八點準時從賓館出發。在去汽車站的路上我再次見識到了這個山中小城的華麗,街道樓宇布局很嚴謹,很多歐式風格的建筑群,這種井然有序的城市風格在我們中部很多地級市就少見。到汽車站又買了到水源的票,一路上小芳打了好幾次電話問我到哪里了?可是一路的山川我也沒法報出具體方位。直到中午十點半才到達水源汽車站。放眼過去就有四個人在等候。簡單聊了一會兒,問清了她弟弟這幾天在家里的反應。我們就坐摩托車去了她家里。離開了鎮上的水泥路面后,就是山路十八彎了。這讓我想到了當年班級旅游去的林州大峽谷,望著身旁的懸崖峭壁,恐懼感由然而生。七繞八繞終于到了她家,在一個山腰上。再次見識到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人類的智慧,這里房屋的地理位置和結構設計太獨具匠心了。進屋里休息了一會兒,說是午飯后再開始勸說。趁飯前的間隙我領略了一下這里的山村風光。吃飯時她弟弟沒有吃,自己一人在看電視,吃飯也各懷心思,求助者心里想什么我們已經司空見慣了。